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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夥將織姬抱進車內,她其他的傷勢還好,就是右觀骨上的傷口深可見骨,他們也只能做簡易的處理與止血,最終還是要送到醫院去治療。

私用車輛以高速行駛在街道上,刺耳的鳴笛聲大響,讓街道上的行車紛紛讓出了一條快速道路。

一行人坐在車內,夏目抱著昏迷不醒的織姬,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的傷口,慌亂之中,他也沒注意到自已剛剛是抖著雙手在替她治療。

如果他在慢一步的話,他不敢想像她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,也或者該慶幸事發當下她的心臟病沒發作?思及此,他收緊懷裡蒼白的人兒,咬牙切齒的瞪視著前台載有搶匪的車輛…

新堂沉默的將夏目的神情看在眼底,對於夏目感情上的移轉,或許是好事吧?而且對姬的感情,雖然不明顯但確實比對織姬更濃烈,但…或許他自已還沒有發現吧?

「夏目,沒事的,她雖然很脆弱,但有些地方卻也很堅強。」幾乎天天陪在織姬身邊的桐生,拍拍夏目的肩,他很清楚,織姬不會因為受了這個傷而崩潰,反而是萬一她沒有保護到黑貓,而讓這些搶匪破壞了她最重視的黑貓,她才會崩潰!

「唔…是啊…」但也就是這種地方,才更讓人痛徹心扉不是嗎?
××× ×××

刺鼻的藥水味及麻藥漸退的疼痛感,將織姬從昏黑的沉睡之中漸漸轉醒…

「呃…不…不要…不要破壞…」她睡得極不安穩,夢裡先是浮現家族的那些嫌棄的嘴臉、一番嘲笑後,又變成那群搶匪在肆意的破壞黑貓,但她卻是動彈不得,像是腳底生根似的,只能縮著肩忍受被自已的親人辱罵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貓被破壞怠盡,她…只能哭…一直哭。

「不要!!!」當搶匪砸爛黑貓的一切時,織姬才哭喊著坐起身…動作太大,撕扯到右頰的傷口,隨即織姬就感受到傷口灼熱的劇痛…

「痛…」織姬皺眉的撫著已經縫合好用紗布包著的臉,傷口…所以…不是夢…黑貓被破壞了…她沒有保護好黑貓。斗大的淚珠滾滾落下,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小小自信,一夜之間被毀得一乾二淨。

「姬?妳怎麼了?快躺下。」夏目推開房門,看到泣不成聲的小女人,他胸口有說不出的痛及悶火,他急忙將剛去外頭取的水放在桌上,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織姬的淚水。

「時…時生哥?」對,她昏倒前時生哥回來了,所以,黑貓沒事?「黑…黑貓…」她顫抖著乾裂的唇瓣,眼裡有著無限的惶恐。

夏目知道織姬心心念念的事情,無非就是黑貓的狀況,他瞭然的露出一抹笑容:「沒事,都是妳的功勞哦。」他用風度翩翩的笑容掩飾自已擔憂的神情,用溫暖輕聲的話語及撫摸掩飾自已對於那些搶扉的憤怒,若不是新堂跟桐生阻止了他,他可能剛剛會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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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目嘴角堆砌著非以往優雅紳士的笑容,而是充滿肆虐、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,眼神揮映著熊熊怒火,不留情的將三名被吊在空中的搶匪當沙包練拳,一旁還站著同樣怒氣騰騰的一條跟志水。

幾名搶匪被三個人揍得幾乎不成人形,只能痛得呻吟求饒:「求…求你們…放過我們吧…」

「放過?你們對一個女孩子下手那麼重,還敢跟我們求擾?」一條一個踢腿,將其中一名踢到前後搖晃著。

「真是一群人楂。」志水揮出有力的直拳,打中另一名的腹部,痛得他臉部扭曲,連求饒都說不出口。

三個人就這樣招招不留情的私刑三名搶匪,直到他們奄奄一息時,新堂跟桐生才連忙阻止氣得失去理智的三個人。

「夠了,這些人交給本部的人吧。」新堂拉住志水,桐生則拉住一條,將他們推出牢房。

夏目憤恨的瞪視著那個用刀割傷織姬的人,修長的腿猛力的往他臉部一踢,估計他觀骨已然被夏目踢裂。

「好了,時生,冷靜一點,姬等等就會醒了,我們得過去,不要讓自已身上留下那些惡混的髒血!」桐生從正面抵擋住夏目還想出擊的拳,在用身體擋住夏目的,將他推出牢房外。

「夠了,夏目、志水、一條,我已經冷眼旁觀讓你們多揍幾拳了,不要讓我不好交待。」上頭要活口,萬一被他們揍到掛點,那他可就有報告寫不完了,雖然…他體內難得也是一把火在燒。

「對啊,姬手術完到現在,麻藥快退了,她應該快醒了,我們在不趕過去,她會找不到我們,我怕她會胡思亂想,所以我們得快點回到病房。」桐生將牢門關上栓好,面色充滿擔憂的神情看著漸漸冷靜的大夥。

男人受這種傷,都會痛到無法忍受,更何況是嬌弱的她,而且…還傷在臉上,那無疑是破相,就算復原也無法完好如初,這對一個女孩子而言,是多麼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。

老天又何苦讓這樣一個脆弱的女孩闖入這個危機重重的生活,又讓她接受這麼嚴苛慘忍的人生!桐生蹙眉,對於莫名其妙掉進這個世界的織姬感到有些心疼,而且…他瞥了眼身邊的夏目,無聲的在心裡嘆了氣。

一行人沉默的走在長廊上,各自沉浸在自已的心事之中。

「昨天我們討論到一半的事情,現在要幫織姬找一個安全的住處,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頭緒了?」新堂有點語重心長的道出現在最重要的議題。

「那先讓她住在我那裡吧?」夏目表態自已的意願,經過這次的事件,他想要就近好好的保護她,但他把這一切歸究於是對一個妹妹的保護慾,並沒有另一層想法,他肯定…他還是愛著織姬…

「……」眾人沉默的看了一眼夏目,互覷了一眼,畢竟有太多的事情讓他們無法立即回應這個答案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不,沒什麼,就先這麼決定吧,不過也要問問織姬的意見。」新堂提了提眼鏡,暫時先這樣吧,現下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,他實在沒有什麼心力與心情來去推敲這方面的事情。

××× ×××

在夏目再三保證黑貓沒事的安撫下,知道黑貓沒有事情,除了被砸壞很多東西之外,沒有東西被盜,織姬的心情亦漸漸平復,只是,內心受得傷…可能沒那麼容易平復吧?夏目暗忖著,往後得多注意織姬的精神層面。

他等織姬回復到神色正常且可以談話時,才避開搶匪的事情,談起他們在走廊上討論她之後住處的事情,也問問她的想法。

「咦…住…時生哥家嗎?」織姬一說話,就會牽扯到頰上的傷口,所以為了不過度拉扯傷口,她只能盡量不動嘴巴說話,但那幾乎含在嘴裡的話變成有點含糊不清的咬字,惹得夏目看得又氣又心疼又…可愛??

「對,目前由我來照顧妳哦,不好嗎?」雖然是疑問句結尾,但那語氣百分之百是肯定句。夏目挑眉,或許是她人沒什麼大礙,而且看起來精神頗好的,讓他緊繃一個晚上的神經得已放鬆,所以他輕易的被她那可愛的神情及含糊的話語逗得很想笑,但這樣就太失禮了,於是形成他原本優雅上揚的嘴角,不小心還抽了幾下。

織姬輕輕的搖搖頭,表示沒有意見,她比較納悶的是…

「時…時生哥怎麼了嗎?為什麼有種想笑的感覺?」心思敏感的她,很會察顏觀色,是她哪邊不對勁嗎?不然時生哥怎麼在悶笑的感覺?織姬百思不得其解。

「沒什麼…那我就當姬答應囉?我去跟新堂回報這件事,妳再多睡一下吧。」夏目咳了幾聲掩飾自已的失禮,為了不讓自已失態,急忙起身找藉口離開病房。

目送夏目離開的織姬,腦袋瓜開始咀嚼著剛剛討論的事情。
唔…住…住時生哥家嗎?她第一次跟男人同居耶…而且對象還是…時生哥…織姬頓時覺得臉頰發燙。

呃…不會是因為傷口導致發燒吧?怎麼臉頰那麼燙呢?沒有發覺自已心意的織姬納悶的伸手摸了摸臉頰及額頭,應該…沒有發燒吧?而且病房現在安靜到連她自已都可以聽到心臟怦怦跳的聲音。

她側過身子,拉高被子蓋到眼睛下方…現在…她似乎想休息也沒辦法休息啊,綿被下的小手撫著胸口,面紅耳赤的閉上雙眸,她可能沒發現到,她的嘴角浮現一抹甜甜的笑容…

【瑞塔姐姐的聊天室】

久…久違的虛戀QAQ~這篇…我有寫得比較輕鬆~不過…因為是沒睡飽的產物(後半段啦)所以…反覆的校對好幾次,如果還有錯字,也請妹妹們提出來吧XAX(騷頭)【天音:妳就算有睡飽也是有錯字不是嗎? 我:唔!!】

【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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